同桌了几天下来，季川这家伙是什么货色安然再清楚不过了，要是说他热爱学习，鬼都不相信。可他听他这一本正经说的跟真的一样，安然真心觉得该给他颁发一个最佳演员的证书。

啧啧……

可耻，太可耻了！

“哎，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那个，以后呀，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你随便来找我啊，我随时都能给你们解答的……”

物理老师说得极其认真，仿佛恨不得把毕生所学都抱出来让两人学个够。看着他这么用心的模样，本来入戏颇深的季川突然不说话了。

——这老师，好像一个人……

幼时，家中长辈也像这么用心地对待自己，同样的耐心满满，就连眼神也像……季川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他皱眉低下了头：“老师，我叫季川。”

他的声音低低的，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季川啊。”物理老师颇为高兴地拍了拍季川的肩：“小伙子思维不错，不过确实基础不稳定了些，没关系，以后我可以多帮帮你们，别丧气啊！”

安然也感受到了季川的变化，她不知道季川怎么了，只是她知道，两人再不走可就要穿帮了。

“老师，谢谢您今天给我们解惑，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了，老师再见。”

安然再次深深鞠了一躬，这是真心实意的感谢，就冲着他刚才对他们的说的那番话，这谢谢实在有些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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