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太晚了。”凤卿亭轻轻地摇了摇头。

凤缘和苏谋都出现了沮丧的神情。

唯有和凤卿亭之间，已经建立起了联系的纳兰笑，才在那一刻，感受到了来自凤卿亭的悲伤。

那是一种惊惧。

知道了天元山之中的惨剧，却不代表着凤卿亭就已经做好了面对的准备。若然是要他现在就进入天元山之中，看着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只剩下大战过后的场面，看着自己曾经无比亲昵的亲人，终于化作白骨……

那一种痛苦，凤卿亭还没有做好承受的准备。

纳兰笑终于下了车，走到了凤卿亭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灵力还没有回复多少，现在还做不到利用自己的灵力来平复凤卿亭的心情。但是也不影响她站在凤卿亭的身边，告诉他，就算是他已经失去了那些亲人了，但是未来，还有着她纳兰笑在！

通灵世家的人，本来能够活下来的时间，也比起常人来说要长上一些。再者，她也完全可以选择在自己死后，瞒过冥界的人，留在人间，以着鬼魂的形式修炼，一直陪伴着他……

凤卿亭对着纳兰笑勉强一笑。

到底还是会为着天元山的覆灭而心痛……

只是，这心痛，迅速地，就像是被什么给掩去了一大半一般。

“走吧，阿笑明天还要上学。我们先回去吧。”凤卿亭上车之前，最后看了一眼凤缘。

“你……是要跟着我离开，还是继续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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