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落从千夜的怀中抬起头，眼中的猩红已经慢慢退去，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我一定要报仇，为我死去的家人，我一定要报仇。”

凤离落仿佛在这一刻才明白了报仇的含义，她的手还在微微颤动，内心也并没有因为刚刚的杀戮而感到一丁点的喜悦。

凤离落忽然就有些慌了，她不停地重复着报仇，像是在告诉千夜，更像是在坚定自己有些动摇的心。

“我明白，但是你要知道，其实这些人都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他们在龙王府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千夜的手轻轻拂过凤离落的后背，希望能缓解她心中的痛苦。

“你什么意思？”

凤离落的脑袋此时一片空白，有些没明白千夜的话。

“凤离落，你听我说，他们也可能只是奉命行事，你把他们都杀了只会徒增自己的愧疚，今天，我们要杀的是龙姓三兄弟，一个也不能放过。”

凤离落愣了一下，没有马上说话，她看了看一地的尸体，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刚刚，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杀了这么多人？

“我是不是做错了？可是他们刚刚那副嘴脸……”

凤离落的眼神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她第一次，开始怀疑，怀疑自己这么久的坚持，到底是对是错。

千夜再次将凤离落拉进了怀里，心疼的用力抱紧了她。

“你没做错，你愿意放过他们，那是你的仁慈，你杀了他们，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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