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怔住，动了动喉结。

“清优，我想过最坏的结果，如果某年某月某一天听见你的婚期，我说不出一句‘祝你幸福’，更不想从旁人口中得知你消息，我会彻彻底底离开。离开的八年我想了千万遍回来见你，可我不能……”他稍微停顿了下，有些东西隐瞒着她。

清优偏过头去红了眼眶：“到现在你还不愿意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吗？既然你现在不想说，你以后也不用说了，我也没有心情再听。”

一滴泪就那么从她眼角往下滑，他将眉头锁起来，眼里闪动刹那的寒意，心脏被不知名的东西揪得紧紧的，疼得他无法呼吸。

她匆匆忙忙抹去那滴泪，“我以为等你回来一切就会一样，可过了这么久一切怎么可能一样？你有你心底的秘密，我也有我的原则。”

他看着她，浑身紧绷着：“是不一样了。”

如今他已不懂是他到底把她看得多重要，抱得太紧怕她痛，太轻怕她没感觉，二十八岁之前的事多得是他不愿回忆的内容，不想提起那样一个他，那是他吗？为了报仇变得不像他，他不想告诉她，更怕八年前的事吓跑了她，偏偏忘了八年需要一个交代。

当初他为了报仇不顾一切，连爱情这个理由也拦不住他，现在又想挽留，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秦绍自知自己让她伤了心，有意往前伸去的手也抽回来。

“对不起。”他说。

她很沉默地听着，脑海中蹦出一句话，他在道歉，他在跟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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