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吉痛彻心扉老泪纵横，他一遍遍地质问杜宝芸：“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他？他是你弟弟！你弟弟！”

杜宝芸的脸上写满了仇恨：“他打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姐姐？他用脚踩我脸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姐姐？我求他放过我，我反复向他示好，他又是怎么对我？”

“那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杜吉痛心疾首，嘶吼出声。

杜宝芸冷笑：“我不要他的命，他就会要我的命。你是想让他死，还是想让我死。你选？你选！”

“……”

“不会选？还是不敢选？在你心里，你们始终是一家人，你们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只有我不知道。谭君瑄说的对，我是外人，我是多余的。多余的人不配活着，死是迟早的事。”

凌晨两点。

谭君瑄和谭君皓的私人别墅。

谭露被家庭医生扶到地下室，谭君瑄抱着谭君皓不肯松手，旁边放着两个新棺木，保姆已经装好封棺。

就差谭君皓。

家庭医生劝谭君瑄：“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让少爷入土为安吧！”

谭君瑄脸上没有反应，却收紧手把谭君皓抱得更紧。他们同呼吸共命运21年，他不能丢下她。

家庭医生试着拉她：“小姐，你这样抱着他，他会不舒服。人还是要躺平才舒服，你说对吧？”

谭君瑄的眸光动了动，她看着没有生命迹象的谭君皓：不舒服吗？他的确喜欢躺着！躺着刷手机！躺着打游戏！有时候吃零食都要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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