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这样？”

医院的走廊外，友人顺着苏望晟的视线，凝着病床上的人。

都看了整整半个小时了。

再不走，他们就要赶来这里了，到时候走就来不及，还说不清。

“嗯。”

苏望晟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转身往外走，“她是我妹妹，我自然得护着她。”

狗屁！

眼珠子都要黏在上面了，明明心心念念11年了，好不容易找回身边，一刻也不想分开。

护她就好好养在身边护着嘛，干嘛还把她送到别人手上。

“你不懂。”

苏望晟说得清淡，甚是了然。

但眼底的割舍，丝毫都不果断，甚至缠绵。他紧紧握着手里的钥匙扣，转身出了病房，再也没回头地离开。

她住在心里就好了。

从第一次见她，他的心房就为她一人筑建，二十几年了，那里是他最干净，也是最珍贵的地方，留着给她一人就好。

这样，很好。

-

言洲赶到的时候，病房内唯有苏九默静静躺在床上。

她面容沉静，安详，好似在做梦。

整整十天，他想她都想疯了。

“生生。”

“生生...”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一遍又一遍的亲，一遍又一遍喊着她的名字。

“宝宝，你去哪儿了？”

“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宝宝。”

但是苏九默依旧睡得很沉，什么都听不见。

那晚，他就握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了一整晚，一宿没合眼。

他怕这是一场梦，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怕他睡着了之后再醒来，他的宝宝又一次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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