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异常的热。快晌午的时候,家里热的存不住身子,我又掂着鱼具下了沟,沟下的薛老喜早已在他昨天坐过的地方等待着鱼儿上钩。
可能是因为昨天他的鱼跑了那件事,当我走过他的跟前,他只是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我,没有说话,我便又朝前走了一段距离坐了下来。
当时,他一定是吃了中午饭来到沟下的,因为家里热,沟下水边一来凉快的多;二来一边乘凉一边钓鱼,也是很惬意的事情。
那时,薛老喜不但使用着机制的鱼钩儿,我发现他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弄的钓鱼“绳儿”,那不是母亲纳鞋底的棉花绳儿,而是一种丝线绳儿或者说是一种尼龙绳儿,比棉线要细的多,瓷实的多,结实的多。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薛老喜肯定是公物私用了,那“绳儿”肯定是公家的什么包装袋的封口“绳儿”。
小孩子顽皮起来便不顾吃饭了,就那样在陪着薛老喜坐在水边等着鱼儿上钩儿,不知不觉的已经过了晌午。
薛老喜坐的那个地方是经过他用铁锨修理过的,好像是他专有的一个“土台儿”,紧邻“土台儿”的后面是一颗不大不小的榆树,每当那时,那棵榆树的树荫正好铺在那土台儿上,一袭袭凉爽的河风;一泓宽阔波光粼粼的水面,一袭浓浓的树荫正好摧着薛老喜睡意的到来。
好长时间不见鱼儿上钩,我心里也起急,扭头去看薛老喜,只见他伸了伸腰,又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背靠在那棵榆树上做打瞌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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