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鹿鹿什么都没有留下，曾经她住过的地方，曾经她喜欢的小花小草，她都没有留下，就好像是一缕风，说离开就离开了，只留给人一缕温柔。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还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着鹿鹿。

就像是记忆中的鹿鹿那般，她的身体确实是很孱弱，好像马上就要气绝一般，头顶招摇的小鹿角还是招摇依旧，蓝色的，好像是一片汪洋。

他好像曾经听人说过，灵鹿族的鹿角的颜色代表着这只灵鹿的性格，而花纹则代表着尊卑。

他当时不以为然，现在想想，其实鹿鹿是真的像是一片汪洋一般，容纳着每一个人，尽管他们这些人都是刽子手，即使是在前世的最后一刻，也依旧保护着他。

他脑海中的这些想法流转不过一瞬，更多的是对于自己重生的恍惚。

他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他是真的重生了，重生再来鹿鹿尚在的时候。

之前他得知鹿鹿的消息，来到闻钟峰也不过是一时冲动，就好像他重生之后，只有见到鹿鹿之后心才能安定一点。

现在见到了鹿鹿，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的不合适。

“小师叔。”他回过神，向着溪午行礼。

溪午将一直抱在怀中的鹿鹿放到地下，给鹿鹿设下了层层防御阵法后，悉心护好之后，才看向鹿晔。

不过面对鹿晔，他就没有了那份温柔了，脸上满是冷漠，甚至还有几分厌恶：“你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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