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你。”

玉清的声音十分冷冽。

她绝对不会，再对赤晏魔君手软。

“师尊，”卫璞好似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杀意，眸中染上了些许哀求，“您就真的厌我至此？”

玉清的含霜剑，没有丝毫动容。

她懒得再与浪费口舌。

玉清没有说话。

眸中的冰冷厌恶却那么明显。

卫璞垂着眸。

不敢去看她的神色，只看一眼就能痛彻心扉。

陷入满目绝望的无边地狱。

事已至此。

卫璞讨厌这四个字。

这是个字代表毫无回旋余地的事实。

可是如今。

他只能承认，事已至此。

她绝不会再给他机会。

他神情有些恍惚。

眼前掠过很久很久以前。

她含笑揉着他脏兮兮的发顶的时候。

而他意气风发。

说要和她一样斩妖除魔的模样。

那是明明很美好。

怎么就发展到这个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呢？

卫璞眼中有些茫然。

而含霜剑的剑锋冒着寒气。

就抵在他的眉心。

事已至此，他早已没有了后路。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卫璞被睫毛掩住的眸子，缓缓流转着晦暗的阴霾，声音沙哑，“师尊，徒儿不想死……”

他还想活着。

活着才能看见她。

“你一日不死，本尊一日不安。”

玉清声音寒凉入骨，毫不掩饰她的厌恶。

“这样么？”

卫璞笑了笑，唇瓣染血。

他忽而抬头看着她，眼中浮现出赤晏魔君的狠厉。

“徒儿是真的很喜欢师尊啊……”

他身旁狂风大作，一身气势瞬间凌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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