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修实在无法说服自己相信棠杰的话，他盯着棠杰的眼睛，妄图用眼神上的对峙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自认为心理素质极佳的棠杰，被钱修盯的有些后背发毛，他想转移话题。

车外一阵铃声响过，司机看到车前的宠物狗，猛的一打方向盘，救护车偏移，开上路肩后猛烈颠簸了一下，救护车撞上了路边的花坛，司机因为撞击直接趴在了方向盘上，随车的护士也摔倒在地晕了过去，钱修也因为身形不稳躺倒在偷听者身上。

就这么一瞬间发生的随机事情，胥日昇却能提前抓住车门扶手，随手握住要前倾的棠杰胳膊，失他保持稳定。

“师父……”

棠杰看着撞车后车内的一片狼藉，他意识到师父提前知道什么，转头看向胥日昇想对他进行询问，但他刚张口，脸颊上带着伤的钱修从病床上晃悠着爬了起来。

棠杰马上改口询问对方：

“钱队你没事吧？”

钱修没说话，坐回棠杰对面，用拇指抹了一点脸颊上的血，搓着食指指肚放在鼻下闻了起来。

他就像突然性情大变一样，不仅不觉得脸上的伤口疼，还非常享受的闻着指间的血腥味。

“师父，他……”

棠杰再次看出异常，胥日昇拍拍棠杰的胳膊让他别多管闲事，而他自己也拉开车门，示意此时的钱修下车。

“六十年前的恩情扯平了，日后人魔之间终有一战，再见你我便是敌对了，今日之事我绝对不会再做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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