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您是答应了？”闻言，人鱼眼中迸发出喜悦的光芒。

“你的毛遂自荐算过了，但是。”辛珛点点头，随后神色一肃道，“一旦认主便是终身无悔，叛逃者的下场只有死，你可要想清楚了。”

她有太多的秘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能收在身边的只能是亲信。

若这人鱼只想借用她的威慑力来逃避追杀，走个过场，那对不起，她没那个闲工夫悲天悯人。

“这…”

闻言，人鱼果然犹豫了。

她原本的确打算想先跟随一阵子，等时机成熟还完人情，便会离开。

不成想辛珛的规矩会是这样的，没人愿意终身伏低做小，更何况她身份特殊，曾经是…

想到这里，她念头便是一顿。

曾经…

是啊，曾经…

那些尊荣，都已经是曾经了。

现在的她，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落魄逃难者，还端着架子做什么？

忽的，人鱼释然了。

她的族人都已不在，即便日后当真大仇得报，她又能去哪里？

世界之大，已无归处，依旧是孑然一身，那倒不如继续追随辛珛左右，或许…机缘巧合之下还有望成就传说中的至高境界。

是啊，她究竟在矫情什么，这样的机会只怕是别人想求都求不到的！

“主人，我愿意。”

于是，人鱼不再犹豫，连磕三个头才郑重的起誓，“此生唯奉吾主为主，若有违背，必将身死道谢，万劫不复。”

“嘶…”

这誓言，饶是身后的衙役听了都忍不住倒抽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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