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京城的交通，不管四个轮子上面顶着多昂贵的外壳，此刻都动弹不得。

戚承景结束了视频会议，他站在写字楼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龟速爬行的小轿车。

思绪飘到了十几年前。

那年缘分草满山遍野，他第一次遇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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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承景喝了一口黑咖啡，满腔苦涩，过去的种种回忆到此为止。

今天下午尚司问他为什么想帮许长欢快速成长，说不定她只想要份安稳，但戚承景知道那不是，只是他选择沉默，秘密藏在心底里。

他确实记得许长欢自己说过，她想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律师，在法庭上叱咤风云，伸张正义。

可——

工作后的许长欢和他最初认识时的样子几乎没变，仍旧嘻嘻哈哈，充满阳光。

不否认他最初就是被这样的笑容和活力吸引，但经过他的观察，许长欢按自己的步调很难实现理想也是事实。

她刚来事务所时他故意没安排工作，原以为这丫头会知道找他要活干，没想到只是帮人跑腿而已，来者不拒，不懂挑选。

她乐于助人，想帮同事分担工作，这本是好事，但目的不明确的付出只是在消耗热情而已。

她其实没弄懂自己的定位，方向还很模糊，干杂活只是自欺欺人，骗着自己过得充实。

他让许长欢做会议记录，又故意在会议中暗示她将参与项目，没想到这丫头还是不知争取，用随意的态度多次为自己的前路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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