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左右合计着，如果他们突然离开说不过去。还是打算去跟月绯城说上一声再走。

月绯城那时正坐在凉亭里，望着池子里的荷花发呆，尽管感觉到心痛到难以呼吸，更多的他却是想着看着它花开花落。

他记得原来那朵荷花也在，他记得听王府的下人提起过，说他小时候为了护这朵荷花跟皇姐打了起来。

可是从前看着它，只是觉得她很美很特别。

如今的心痛到底又是从何而来的？

长歌看着他神情恍惚的模样，不由得感叹，人这种生物果然是很奇怪的。明明脑子里已经没有关于那个人的记忆了，可是心却是很诚实的。

师徒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凉亭，顺着他的目光扫了一眼夜琉璃化作的荷花。收回视线后淡淡道：“今日我们两个是来辞行的。”

闻言，月绯城有些诧异：“你们来王府做管家不过才半月，怎么就要走？”

司渊扫了一眼长歌：“我们二人本就是来游历的，如今在这里逗留的时日也差不多了，所以打算离开了。”

月绯城有些惋惜：“虽然我们不曾经常交流，但我其实很喜欢你们兄妹两人。”

司渊淡淡挑了挑眉头：“我们还有些事。”

“非走不可吗？”

师徒两个不置可否，但明显是已经决定了的事。

月绯城叹息：“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们了，那你们打算何时动身。”

“就现在。”

………………

师徒两个是从齐王府离开了，很久很久以后，那时师徒两个已经回到了招摇山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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