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玉留意到，宫夫人的腹部的确是微微隆起，那高度，就好像是寻常女子怀孕五六个月的样子，若是宽大一点的衣裳，可能都还看不出来。

无论如何，沈如玉都是不会相信，天下会有人怀孕十五个月？真有这奇事，怕是孩子都成精了吧。

“倒也是的，注意一点，总是好的，”锦夫人端起茶盏，吹开上头的茶沫，这才喝了一口茶，说道，“听说你身子不舒服？”

“可不就是吗？”宫夫人像是被提醒了似地，捂着胸口轻咳了两下，说道，“打从怀孕以来，我的身子都挺好的，可从他们登高楼回来之后，身子居然见血了，真正是吓死我了。”

“要我说呢，这孩子也该下来了，这都十五个月了，你不着急啊？”锦夫人的分位在宫夫人之上，所以说话的时候，难免随意了一些，就算宫夫人听不下去要发火，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当着面子来。

“瞧您说的，我这孩子才多大，”宫夫人不高兴，但是依然面带笑容，就好像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过呢，我这见血还真是吃了登高楼的东西引起的，若是有个意外，她们得负责。”

说着，手一扬，便有丫鬟去净室拿了条白色真是亵裤出来，上头一片褐色。

这颜色就好像是月经第一天时的样子的。

“看吧，我不会讹了他们登高楼的，”宫夫人抹了下鼻尖，不削地扫了沈如玉一眼。

沈如玉打从进门，这个宫夫人就一直没给睁眼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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