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越子倾来,温婆婆都会为她煮一杯茶,然后就忙着继续清扫,或打理荷池,或修剪花枝。
有时,二人也会相对而坐。
越子倾会拉着温婆婆,聊聊外面发生的事。
温婆婆通常话不多,可一开口,编织的皆是诡秘莫辨的局,半分不像垂垂老矣,枯守深宫的老奴。
那些话语犹如咒语,让越子倾夜夜深陷梦魇,可她非但不排斥,还恳求更多。
许是她的纯净灿烂,全给了身边人,让她对自己格外心狠。
她自小就开始追逐着自己所能承受的极限,早在隐秘不为人知的角落,长成了饱经风雨的参天大树。
此时内外灯火,重叠着温婆婆端着茶盘走出去的影子。
越子倾恍惚间,觉得她还是初见时那副老迈的体态,十几年都未再变老。
她立在光影交错间,缓缓回头,有一个瞬间,让越子倾有种与壁上画中人重叠的错觉。
“我教你的筹谋算计你都学得很好,可我唯一想教会你的东西,你却没有学会。
抛下一切,为自己而活吧!”
风雅池边,秋千上,草庐里,烈焰中,那些模糊的梦,总有一个声音,在反复的柔声说着。
“这一世,为自己而活吧!”
越子倾倒吸一口气,稍缓片刻,才失神道,“母妃?”
温婆婆笑了,无不凄凉,声音缓而轻。
“她都撒手不管了,你又何苦纠结她的死因,在乎她的丈夫,守护她的亲人。”
越子倾亦笑,灿烂明媚,没有混杂半丝指责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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