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知行近乎卑微地说道：“祁甜，我不是那么卑鄙的人……我真的没想过，当初的一时冲动，竟然会害了你……”

祁天根本不想跟他解释：“我只说一次，与你无关。你只需要替我安排手术即可。一周内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方便手术，我即刻到。”

卓知行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如果这是你的意愿，我一定尊重……你有空再过来做一次身体检查，如果没特殊情况的话，我会尽快安排你手术。”

“谢了，”祁天冷冷道：“还有一事，你必须替我保密，绝不能让卓尧楠知道。另外，给我出一份病假证明，随便写个胃病肠胃炎什么的，把我手术当天的情况隐瞒过去。”

“知道了，交给我吧。”

祁天挂了电话。

她不自觉地把手贴在了自己的小腹，如果光看表面，此时还丝毫感觉不到孩子的存在，但祁天还是确信自己感受到了，来自母子之间的千丝万缕的情感流动，他虽然不完整，但也有心，也许还会知道痛。

淋了雨的手本来是发凉的，但从腹部传来的温热慢慢让她的手心有了温度。

“对不起，对不起……”祁天的眼角涌出了泪水，坐在自己的车里，仿佛与整个世界孤立，她终于让自己肆意地哭了一场。

“我不配当你的妈妈，我甚至连结婚的打算都没有，我没法像其他母亲一样满怀喜悦地迎接你的到来，那对我或者对你都是不公平的。谁说当父母的不用考试？呵呵，我跟你爸爸就是绝对的落榜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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