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已经受不了了。

苏芷这才发现，封云寒眉头紧蹙，双手竟然有些颤栗发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你……你怎么了……”

封云寒努力调整着呼吸。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被小女人看出什么来，不想在她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的模样。

苏芷突然想起之前敏儿跟她说的话来，立马摸上封云寒的腿。

果然……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他右腿上。

封云寒已经没有力气去阻拦苏芷了，右腿现在疼得麻了，那种疼似乎会蔓延全身，让他难以忍受。

苏芷卷起封云寒的裤腿，看到了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还有那坚硬冰冷的固定器，腿脚里面的固定虽然看不到，但苏芷能够想象的出来，是该有多疼……

小手轻柔地触碰，“你不躺着休养乱跑什么……”鼻子竟然有些酸酸的。

封云寒靠在沙发上不说话。

“你怎么那么傻……开车不要命了是不是……”

“好好跟蓁蓁结婚不行吗？为什么要退场……”

苏芷有千万个疑问，但现在最让她揪心的，还是封云寒的伤。

这些伤痕有之前的，还有刚才的，都很是崭新。

他能够挺直地站在这儿，已经是奇迹了，换做别人，根本做不到。

“我说过，白蓁蓁的婚礼，只是完成心愿，别无其他。”封云寒伸手摸了摸苏芷的脑袋，柔软的头发触碰在掌心，那种感觉让他着迷。

苏芷一下子抱住了封云寒，“为什么……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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