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收拾得干净，除了桌子上有一堆乱七八糟横放着书籍以外，其他东西都摆放整齐，一点也不像是个男人的房间。

燃烧着的檀香还透着一股香气，满屋子都被熏香。

云念缓着步子，小心靠近。

顾辞背对着她抄录书籍，已经写了满满一摞纸，手完全没有停过。

想到自己之前的那个字，和这个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堪入目，云念忍不住叹了口气，引得顾辞停下笔侧身看过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云念将手中的烛台放下，映照得脸颊暖暖的。

顾辞挪了半截身子，拉着她一起坐下，双手环着她的腰，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自从抱过她之后，这手感就让他无法忘怀，只要一瞧见就忍不住想要抱着她。

睫毛扑闪着，投射在脸颊上，挡住如水般的眼眸，顾辞忽而想起那一日的吻来，心里痒痒的。

“为什么我的字就写得不好看呢？”云念噘嘴撑着下巴看桌子上的纸张，语气听起来有些惆怅。

听得顾辞一笑：“我教你。”

“之前便教过一次，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没开始，云念便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这也不是一日之功。”顾辞替她磨墨，重新换了一张干净的纸，“我以前练字的时候，先生都把我的手心打红了，写了足足有好几百张才有这效果的。”

好几百张？！

云念瞪大了眼睛，抓过他的手来仔细瞧：“疼不疼呀？”

她比对着，手掌比自己大出好多，上面有些硬硬的茧子，她的指腹轻轻滑过，有一点点小小的刺痛，更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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