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巴，虽无法领略到优美动人的曲调，可他对那一个个字眼，对那一句句灵动朴实的词藻，却深解其意。

“姐姐，你不是说过要回来看我的吗？为何几天过去，你都不来呢？”

“娘哭了，姐姐，娘哭得好伤心，你回来吧，我想你，娘也想你！”

黑亮的眼睛里渐渐聚满水光，小凤瑜抬起头，看向泪流满面的母亲。

将他松开，容氏勉强挤出笑容，对他打手语，“娘的小鱼儿是个懂事的孩子，往后要听爹爹和哥哥的话，不要让自己不快乐，不要让自己身处险境，要勇敢幸福的长大，知道吗？”

小凤瑜抿着唇儿不动。

他怔怔地看着母亲，想不明白娘突然间为何说这些话。

“娘很爱你，很爱你的哥哥姐姐，可娘不是个好母亲，没有保护好你，更没有保护好你的姐姐。”

“你爹爹……你爹爹虽然把心用多用在家族和修炼上，但……请你相信他，他和娘一样……其实也是爱着……”爱么？他爱么？爱她和他的孩子们？都到了这个时候，她竟仍在孩子面前为他树立亲厚的父亲形象，值得么？他值得她如此做么？

泪无休止滚落，容氏的心一阵一阵抽痛。

怨他，恨他，却依然深爱着他，深爱着那个曾对她许下美好誓言，又逼于无奈，负心于她的男人。

他会后悔么？等她离开这人世，他是否会后悔？后悔没有对儿女多用心思，后悔没有保护好儿女，后悔一而在敷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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