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见着李固的脸色更是惨白，却不知，此时让他尤其惶恐的，却是他体内那股非同寻常的灵源正在逐渐脱离中。

只听得他口中的叫声愈发尖锐和凄厉，半晌，终是忍不住怒道：“逆女住手！我让你住手！”

慕之晴手上的动作确实为之一顿，不过，想也知道，让她住手，那是万不可能的，反之，她甚至加大了灵力输入，眼见着涌向李固的冰霜愈发浓厚，他身上的黑羽脱落得也更是厉害。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固身上最后一片黑羽终于在冰灵力的攻克下缓缓脱落，木兮心底终于稍有松缓，万幸，若真让李固彻底融合了那鹰族大能的血脉气息，那才是糟呢。

木兮笑了一声，徐步走至李固身边，用一种极其冷淡的眼神看他，道：“自古便是邪不胜正，纵使你机关算尽，天道也不会站在你那边的。”否则，她扫把星君的出现岂不成了一个笑话？

李固恍恍惚惚，身心都遭受了巨大打击，可偏生此时，他又冷笑一声，道：“你以为这就是最后的胜了？”

话音才出，众人心头皆是一惊，可偏偏李固已不再多言，只望着天，畅意地大笑，直至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才听得他低声喃喃，道：“我始终坚信，唯有长生，才是……”

可最后尚未从他口中发出的字眼，却仿佛注定了要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一般。

半晌静寂，胡飞珏不由小声地问了一句：“他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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