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驭锦浅笑，英俊侧脸线条在路灯退后的明暗交替中尤为坚毅。

当然辨得出他的笑几乎不含温度，阿磊疑惑：

“再大胆一点？”

“你跟我比较晚，不知前尘往事。给点提示，依依曾经差点成为我的六嫂。”

“七少的意思……是他们旧情复燃？”

错愕瞪眼，他无法想象这么多年看在眼里用情极深的夫人会转投另一个男人怀抱。

“襄王有梦，神女无意。当年，生性风流荒唐的六哥对和依依的婚事出人意料的平静接受，可是，依依不愿意听从父亲的安排，执意不肯。他的父亲从小非常宠爱她，因此不了了之。对此，六哥依旧不恼不怒，含笑接受周家人道歉，跟没事人似的。他们之间，自然谈不上什么旧情复燃，只不过携手合作的机率则不怎么好判断。”

“夫人帮助六少爷加入争夺行列有什么好处？我看得出来，她对七少您还是……”

越靠近码头，风雪越盛。

车速渐渐减慢，做什么事皆习惯小心翼翼的阿磊聚精会神盯住前方。

脑海中忽然掠过处理雷子当天两人站在浅淡阳光中的决裂，东方驭锦抿了抿略干的唇，眉眼寂淡：

“因爱生恨，比比皆是。严格说来，我确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只是，有些事，发生过就是发生过，不能当粉笔字一样擦掉。结婚前夕，我坦白说过除开身份头衔，不会再给予任何。当时，以为那样能阻止，可惜低估了她的决心。今晚历素琴狮子大开口提出那些荒诞条件时，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看到当年的依依。只不过，依依远比她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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