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慕小夕紧跟在萧佟身后，看着他僵直的脊背，心里颤得发慌。

她不知身为太子的萧佟是否会如同萧滢一般怒叱自己，还是会与萧佑一般盘问自己刺伤萧昇的因由。

虽然她被困在那梦境很长一段时间，她在飞絮中孤廖地不停地走着，偶尔能看到前方有一束光束吸引着自己走去，也能感受到断断续续的楚雪言的境遇。

皆是关于与萧昇及卞南泽的境遇，然而一旦光束消失，她便又是漫无目的地游走在飞絮山顶上。

关于萧佟，她却无任何感受，也不知为何她一醒来会在此地见到素来未曾蒙面的大哥。

萧佟将慕小夕领来一处暖阁，周围是一片早梅芬香，一池冬莲。

他一入到暖阁，便撩起大氅入座，灼灼目光盯着慕小夕，“坐。”

慕小夕被他盯得古怪，避开他的视线，侧身坐到一旁，“大哥，有何吩咐？”

萧佟仍旧死死锁住慕小夕的面庞，搜寻着她眉眼间消失了的气韵，声音无任何起伏，“你不敢看我？”

慕小夕顿了顿，只好迎向他英烁的目光，刹那间一阵熟悉感一晃而过，看得慕小夕一愣。

萧佟将她眼眸中闪烁而过的异样收进眼里，拧了拧眉，轻声问，“你……不记得我了？”

慕小夕诧异，“大哥？”

萧佟又道：“我与你见过数面，你当真都不记得了？”

“大哥见过我？”慕小夕心里冒出了个惊恐的念头，手心一紧，半晌才道：“大哥最近见过……楚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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