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喜病了之后，情况呈直线下降，从一开始只是情绪激动到最后生活几乎不能自理，最近医生说有缓和的迹象，她开始有反应了。

程越还是不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不管他做什么，她都得在他能看到的范围内，喝水吃饭穿衣都得他亲手来。

最开始有一阵程越工作忙，白天去了几趟公司，结果他不在的时候，她连饭都不肯吃了。

从那时候开始，程越几乎没有离开过家，把办公地点完全搬到了家里。

这样的陪伴还是有点效果，最近苏云喜的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就连大夫斗说可能过不了多久，她的精神状况就能恢复正常。

虽然眼睛的问题暂时还不能解决，可人只要恢复过来，一切都有希望。

程越准备这段时间带她出门散散心，正好最近天气暖和起来，北方柳树都已经抽芽，南方的天气就更暖和。

他准备给自己休一个长假，带着苏云喜去一趟苏州。

前段时间收拾旧物，他找到了一些照片，是距今十年前的照片。

照片上是个年轻女孩，穿了件淡粉色的羽绒服，扎着马尾辫，站在雪地里，冲着镜头做鬼脸。 照片背面用签字笔，工工整整的写了一行字：拍摄于庚午年春节。

拍摄者是谁照片上没写，但程越立刻就能猜到，拍摄的人应该是他。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笑得那么灿烂的样子，眉目不像现在温柔细致，而是明媚有光，那笑容仿佛要从照片上溢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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