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

他脸上没有半丝情绪。

他讨厌所有人，都不会讨厌席执画。

但是，这话他不能说，既然他们不能在一起，那他决不能给自己希望，再让席执画留在他身边。

他怕他会压抑不住自己。

“如果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那就如你所说。”孟川本就是疏离冷漠的性子，再配上他的这话，直教人觉得他铁石心肠。

她问他是否讨厌他，而他却说如你所说……

席执画看他的眼神逐渐黯淡，那双漂亮璀璨的眸子顿时失去光彩，就像上次在公寓楼下，甚至比之更甚。

孟川攥紧手，不再看她一眼。

他转身走得决绝，背后突然传来席执画微恼的声音。

她都声带并不好，此生是第一次用微高的分贝对孟川说话：“孟川！”

孟川顿住脚。

下一秒，席执画小跑到他面前，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塞到他怀里。

她眼尾微红，像是伤透心，在席家养了十几年，席蓁蓁和席映怀两人对这个妹妹宠到骨子里。

席执画到底是才满十八岁的小姑娘，她憋了半天，才堪堪骂出一句：“我讨厌你！”

孟川愣在原地，怀里是温热的外套，沾上她身上的馨香。

他微垂眼睑。

讨厌他吗？

那就继续讨厌吧，总比爱上他这个残废强。

*

席执画忍着眼泪没流出来，她小跑出很远的地方，坐在长凳上发愣。

席蓁蓁找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失魂落魄的坐着，整个人都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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